[日岳]我的世界已坠入爱河

新年第一篇献给少年恋爱!

我太拖了···原定这篇是打算送给岳人作生贺的 

没什么东西 6k+而已 其实就是高中生的双向暗恋 

一点点忍迹


日吉:如题




日吉若拿着一个棉花糖。

现在路上很少见卖棉花糖的了,只是恰好家附近新开了个楼盘,房地产那边借机把这一带炒成景点,一下子多了很多“景区特供”,像他小时候经常在街道两侧看到的糖葫芦,又比如那个有点吵的棉花糖机。

他小时候家里管得严,不让他吃路边这些东西,只告诉他很脏。于是他在和凤长太郎一同回家的路上就只能看着长太郎吃。棉花糖很快就会化掉,在对方手里化成黏糊糊的丝状物,同时也会粘得脸上到处都是。那时他会无奈地叹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给凤擦手和脸,边还要严肃地跟同伴说,“下次还是不要吃了。”

然而还是有点羡慕。心底小小的,带着好奇的气泡,随着棉花糖机运转时的声音,逐渐被吹成彩色的云,在日吉童年的岁月里占据不小的位置。这份位置后来居然也没有被取代掉,虽然生活中多了很多事物,但也许得益于棉花糖带来的黏黏糊糊看着很麻烦的感觉,他的这些岁月里还暂时没有出现敢于取代它的东西。

之所以说是“暂时”,是因为他在下判断的几天后,一个人的出现好像就打破了这个预设。



“总不能说向日前辈是棉花糖···这样讲好像怪怪的。”

凤犹犹豫豫的声音在日吉耳边响着,日吉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见同伴还有想要说下去的意思,他侧过头,向凤展示他戴着耳机的左耳,“要听吗?”

“啊?哦,好。”凤很明显被突然转换的话题惊到,下意识答应了他的话。直到两人沉默地走到了家,凤才发现日吉难得这么外露的排斥情绪。他有些担忧地望着好友,“迹部前辈今天说,你们要成为搭档哎。”

“这句话前面讲过了吧。”日吉伸手摘下自己的耳机,边单手扣动耳机壳,“怎么一直在提醒我这个。”

“是因为你叫向日前辈···”

“‘棉花糖’前辈?”日吉自己说出来都不免轻笑,“怎么了,这不是一个贬义的词语吧。”

凤注视着他的眼神里依旧有担忧。高一的男孩子都长得很高了,此刻站在家楼下的树底下闲聊还会被叶子投下的阴影遮住视线的光,日吉伸手压一支比较低的树枝,朝长太郎那里晃了晃,树叶交互撞击发出脆响,好像小婴儿喜爱的拨浪鼓。“用不着担心。我对此没有任何抵触心思。况且,”他本来还想说“棉花糖前辈”,看着凤担忧不减的眼神又收了回去,“···向日前辈人看着也很好相处的样子啊。”

不,他不是这样想的。目送着凤远去的背景,日吉转身走进电梯。电梯外部是透明的,升上去的时候好像被凭空吊起,但日吉若从来不这样想。他以为这种感觉——这一点意外地像迹部前辈——高高在上巡视自己领地般,是一种尽在掌握的感觉。至于向日前辈,他注视着外部好似朝自己靠近了些的云,心里想着,这个人真的就应该是他世界里曾经缺失了的棉花糖。而他既是世界,也或许将要成为朝云而去的洋溢的气泡。



忍足侑士抱着书缓步向前走着,转过拐角突然又绕了回来。

他扶了扶眼镜,把书合上,歪头疑惑地看着蹲在草地上的向日岳人。

“你干嘛呢?”

“哇,是怎么看到我的啊?”岳人猛地转过身,错愣地瞪着于他而言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忍足侑士。他原本就比忍足矮了一个头,现在蹲着可能就到他的膝盖,仰头望去,忍足侑士的脑袋好像一个月球——背后是阳光,而他的脸是一片阴影。岳人看不见他的表情,干脆转过头去不理他。

“喂喂,该是我问你怎么在这里吧?”忍足好笑地注视着岳人蹲着往前挪动的动作,“这样真的很奇怪,真的不会被保安当成什么可疑人员抓起来吗?”

“你别管!”岳人粉红色的头发埋在浅绿的草丛里显得格外显眼,好像有人往清澈天空上投放一只亮色的气球,在漂浮不定的状态下仍然能吸引别人的眼球,只是他自己不曾意识到。忍足侑士思考片刻,也干脆在他旁边蹲下。

“果然换个角度就会不一样啊。”一声烦人的感叹让向日岳人忍不住转头瞪他,然而下一秒他就又转回去紧盯他的目标。

“你这样像一个变态。”好半天没等到岳人的回应,忍足摇了摇头,也不顾昨晚刚下过雨,草地还沾着些许潮湿就席地而坐。“你难道觉得,你一个红头发,我一个黑头发,在草丛里会不够显眼吗?”

“是你太显眼了!”岳人头也不回,“明明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蹲着好啦,都怪侑士一直捣乱。”

“其实我也不想捣乱,我也很忙的好不好?十一点马上要去见迹部——现在十点四十七我过去都稍微有点赶,迹部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麻烦得要命······”

“打住——打住!虽然你这样说,那跟你蹲在我旁边有什么关系!”向日岳人终于忍无可忍地跳了起来,随便拔了根草就往忍足身上砸,结果一不小心手上力道太大把一把草都揪了下来,搞得好像往忍足侑士身上泼了绿色的颜料。忍足也猛地站起身抖落那些草屑,还不忘拿纸巾擦一下身上的水,“拜托,岳人!我都说了我待会儿要去见迹部,你还给我搞成这样?!”

“明明是你——”

“向日前辈,忍足前辈······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声音突兀地出现在这片小小草坪旁边,横插进两人马上要迸发的争吵当中,这声音太过于耳熟,也太平淡,与这个环境形成了强烈的冲突。岳人一时间竟不知该继续瞪着忍足还是回头看看日吉,下意识就低下了头做逃避。忍足倒是依旧一幅无所谓的神情,朝日吉挥了挥手,“那岳人就拜托给你了,我去生徒会室。”

也不知道在搞什么······终于走过转角的忍足晃晃脑袋,思绪漂浮一阵又追回来,把打算报告给迹部的事情重新推了上来。推开生徒会室的时候正好十一点,熟悉的桌后只坐着迹部一人。阳光在他金色的头发下有些许反光,莫名让忍足忽然有想吃烤肠的冲动。

“怎么回事?”迹部抬了一下眼——就一下,下一瞬就低头笑了起来,“哪来的刚刚在草坪上滚了一圈的狗狗?”

忍足立刻低头检查自己身上,没有草屑。按理来说也应该被他拍干净了。他疑惑地凑近迹部一点,又被那人嫌弃地推开,“头顶挂着呢!清楚点,忍足侑士。”

“呀,”忍足后知后觉地抬头向远处看,从生徒室的大落地窗前瞧见一片熟悉的草丛,“迹部这里可以看见啊。”

“哼。”迹部不置可否,“我什么都没看见,倒是日吉盯着看了好久,刚刚从我这里急匆匆走了。大概没和你们碰上吧?”

“嘛,碰上是碰上了。”忍足眯起眼睛笑了笑,好似看见有一个突兀的红色气球从草丛那处升起来,“只是可惜,我好像干了坏事儿啊。”

迹部闻言,总算把眼神从文件上移开,转移到眼前人身上。借着中午正当时的太阳,迹部终于不情不愿地承认,忍足侑士才不是什么肆意玩耍的狗狗。

从来是狼啊,这家伙。



“搞什么搞什么?!这样让我看不见啦!!”

忍足检查完向日脑后的绑带,满意地对日吉竖了个大拇指,边用口型说了声“稳了。”

日吉忍不住笑了一下,复又抿嘴平复笑意,轻咳后装作正经的语调,“好了,向日前辈,我们准备了些东西。”见向日岳人依然是那种不安急躁的样子,甚至已经开始到处乱摸,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扶住这位冒失的前辈的手臂,“安静一点嘛前辈。不能因为前辈以为可以透过绑带看到东西实际上不行就把情绪砸到我身上吧?”

被戳穿的岳人深吸一口气,“你——”

这个音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眼见岳人的脸都涨得通红也没有等到下文,日吉才终于舍得承认“棉花糖前辈”名副其实。黏黏糊糊,麻烦,但看着就甜丝丝的。他不禁舔了舔后槽牙,又想起忍足侑士还在旁边,忍耐般轻咬舌尖,强行把喉间那点痒意压了回去。岳人晃了晃小臂,也不知道是想把日吉的手甩掉还是在提示他进行下一个步骤,日吉这才试探性地带着他向前走。

迹部景吾抱臂靠在拐角的房间门口。忍足远远见他已经无聊得开始打哈欠,忙快步走到他身边,低声和他说了几句什么。迹部抬眼瞧了下日吉那边,忽然像是反应过来了似的反问忍足,“他是要······”

忍足轻轻摇了摇头,“你也太不浪漫了,迹部。”他的眼神有些虚幻地透过平光镜,最终在日吉身上凝成一个确切的点,“不要那么直白嘛。”

迹部闻言狠狠皱了皱眉。他自觉这时候说他想说的话太过于煞风景,又忍不住想说,于是拉了拉忍足的衣袖,“给本大爷过来!”

忍足走之前回头一瞥,就只见向日脑后的绑带飘起来一尾,直愣愣的,好像支撑棉花糖的那根棍子。他的思维不受控地发散开来,隐没成一个会意的笑,终又被忍无可忍的迹部拉到另一边去了。


这个房间不大。应当是仓库之类的地方,以前被迹部小小改装过一次,用作他们筹备各式活动的后备室。前两天双打搭档更换的通知下来后,日吉就找到忍足借用了这个房间的使用权。他其实想法很多,也害怕忍足问东问西,但收到忍足委婉的制止后,他霎时熄了少年人的冲动,只勉强临时把原本纷乱的思绪转换成为新搭档的见面礼。

是精心准备又半途而废的仪式感。买了很多气球,五颜六色的,或聚或散地抵在天花板上。阳光穿透一切色彩打在半透明的屏罩内,衬着向日岳人充满惊喜的深色瞳孔格外明亮。日吉站在他身后,从他视线延伸出去的方向看着那些斑驳,又落回到岳人身上,来往间竟像极了一个克制的拥抱。向日岳人回头瞧他,鲜艳的发色反射到日吉若的视野里,融化成一丝一缕的烦躁感。他面上不显,仍旧按照计划平淡地说明他们即将成为双打搭档的事实并表达了他的高兴情绪,耳边却好似拉起一层结界,将岳人聒噪的问话和感谢屏蔽在外,只余有一段拉长的声线贯穿他的全部意识,是忍足侑士前些天那句他视作制止的话语。

他说,“不管怎样,近期迹部不会愿意看到一场闹剧。”     

于是他注视着向日岳人离去。空荡的,狭小的,刺眼的空间内部,几只气球的气悄然散去,留下一段段皱皱的彩色涂层。他又想到岳人脑后绑着的缎带,现在扔在椅子上,颓然地垂着。天气太热了,他想,棉花糖轻易就会化掉,连同本可以上升的气球和漂浮的云朵,无拘无束散漫自由的场景其实是困在气泡之中的美梦。而气泡破碎后只会留下脆弱的沫,混合着劣质香精的味道,在岁月之中剩不下什么余念。

所以还是暂时不将它置于阳光之下为好。日吉若弯腰,轻轻拾起几片散掉的彩纸,再将它们妥善地放回柜子里。他收拾屋子的时候忍足回来看了一眼,大致猜到了什么,站在他背后摇摇头说会对迹部说明情况。日吉闻言只是笑,温声回了句拒绝。

“还是麻烦前辈帮我和向日前辈聊聊吧。”向日岳人是位天真的前辈。即使如此,“他今天应该还是会感到有点奇怪的。”   

至于气球后面遮挡住的,强烈刺目的光线投下的虚幻的泡影,日吉打算自己去向迹部说明。一切都可以暂时被收拾妥帖,反正只是一场莫名其妙的小惊喜——那些冲动的,上不得台面又不计后果的妄念,依然静静地在日吉若的年岁之河里流淌,被阳光照射出辨不清颜色的光晕。犹如大厦将倾时刻分裂的天幕,或明或暗,灰败地屹立。只是他为他多次一见钟情的恋人褪去了浩瀚的外壳,因而渺小,仿佛仅是一枚混在气球丛里不起眼的永恒的吻。



日吉若认识向日岳人的时间很早很早,早到他以为那只是一场经年的梦境,又或许向日岳人就只是多次光临他虚妄的一种假象。从小到大日吉若都认为自己是个相对成熟的人,具体表现在他鲜少相信一些怪力乱神之类的事件。然而成熟的人总会有成熟的烦恼,在那些年纪尚小还无法明晰烦恼归属的日子,他便常常做很多很多的梦。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样的,在这些梦里的日吉若基本都不是他自己。他可以是很多身份,又或是连他自己都不认可的样子——意思是非人类,不好说,总体来讲真的不是什么正常的场景——但无论如何都一定有一个人陪在他身边。说“陪”像是一厢情愿,不如直面向日岳人只不过是存在在他的世界里,就真像晴天里的云,迷路时都算作踪迹。他以全新的记忆与念头参与这些陌生的世界里,一次一次爱上一位与他同在的“人”,又在梦醒时分将人忘却。直至向日岳人第一次以具象化出现在他面前。红红的头发,汗水,活力,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眼眸,直至那时日吉若才意识到他的一见钟情不过是一次次爱上同一个人,现在这个人站在他面前,于是他认定了所有情感具象化是什么样子。就该是他,不会再有所改变,也不会再被忘却。他花了很短的时间去了解向日岳人,又好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真正了解他,最后一步一脚印走到他身边。这是一次机会,但日吉若害怕这是唯一一次机会。

他们都还有时间,未来是很长的一条路,比他经历过的梦境要长很多,比他的爱稍短一点,于是他轻易相信他们一定能走到尽头。


冬天好像就在眨眼之间来临,向日岳人的衣柜里甚至还都是夏天的短袖短裤,气温就已经落到十来多度。早上的时间不足以支撑他从存放冬季衣物的地方扒拉出一件合适的外套,他只好穿着短袖冲去姐姐房间,在姐姐的抱怨声中抢走一件棉服便飞快地跑出家门。

踩点出门总能穿梭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之中,终于在铃声响起的前一秒踏入校门的向日遇上了同样踩点成功的宍户,两个人干脆结伴去教室。已经度过了迟到危机,向日岳人在熟悉的人身边习惯蹦蹦跳跳地走,轻易先于宍户亮两步。宍户在他身边见有什么物体随着岳人的动作翻飞,第一眼还以为是他的头发,再定睛一瞧发现是棉服的帽子,顿时觉得有点好笑,“之前忍足喊你妹妹,这下是真作妹妹装扮啦?”

“什么啊?”向日岳人对他们这类的玩笑不会太放在心上,只是对亮忽如其来的调笑感到疑惑。他依言偏头,才发现早上急匆匆从姐姐衣柜里扯出来的棉服帽子是个兔子耳朵的形状。

他瞪大眼睛凝固了几秒,想着现在也来不及换掉,又想到别人早上见到和他一起蹦蹦跳跳的兔子耳朵会怎么看,最后干脆把拉链拉高把下巴埋进领口,手上边推了推宍户,“行了你!别笑了,到班了。”

下午网球部训练的时候向日几乎是自暴自弃,抱着球拍靠在栏杆上无视着每个路过他便忍不住笑笑的部员。忍足翻着点名册站在场内,环顾一圈对他喊道,“喂兔子先生,你搭档等你很久啦——”

“别乱叫。”向日小声嘟囔着,翻身下场间不经意撞进那人含着笑的眼眸之中。他们搭档的这小半年他总觉得这个学弟有时候怪怪的,具体怎么样他也说不上来,只是有种好像被学弟照顾了的颠倒感,比如前几天明明是日吉若过生日他却收到了礼物,比如现在注视着他的眼里是内敛含蓄的笑,带着鼓舞,好像在对他说,

“很可爱,请来我身边吧。”

向日岳人忽然觉得忍足刚刚调笑地说的那句“兔子先生”也没那么讨厌了。


说到日吉若的生日,那天刚好是上课时间,日吉若好像也没有要办生日聚会的打算,只网球部几个正选约了个晚餐就打算了事。向日原本打算给他准备礼物,想了好几天都没想到具体要送什么比较合适,直到聚餐结束收到日吉给他的礼物才后知后觉地羞愧起来。

“你生日干嘛给我准备礼物啊?”他那时走在日吉若左侧,仰头注视着在路灯之外的学弟,感觉朦胧得不真切,又不知道该不该坦白说我还没想好要送你什么,日吉若自顾自沉吟片刻,眼里蕴着笑偏头看他,“为了满足我自己的生日愿望啊。”

“是什么?”向日追问道。他想借此寻找礼物的思路,没注意日吉此刻看着他的眼神,就听到那人的声音在他身侧,轻盈又笃定得好像是冬季清晨玻璃窗上的水雾,“希望你开心。”

向日岳人猛地转过头去,身侧的人却已收起了目光,目视着这一路昏黄的路灯出神。他只好顺着目光投影过去,在即将踏上的道路上晕出一圈圈亮色,刹那间让人以为日光在此刻降临在他们共行的远方。

现在回过神来——实际就是在练习场上发呆的时候想到——自己也没有纯粹的开心,反倒是被他这句话扰到心神不宁好几天,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还没有把礼物拆开看是什么东西。回家去看看是什么好了,顺便把姐姐的外套拿去洗了还给她。平心而论向日是喜欢这件棉服的,就是觉得自己戴个兔子耳朵怪怪的,导致他今天一整天耳朵都露在外面冻得通红。思绪间一个球从他身边飞过,向日岳人受到惊吓一样本能躲开,抬眼便见刚刚还不在的迹部在隔壁场地举着拍盯着他,旁边的忍足侑士幸灾乐祸地冲他摇摇头,大概意思是走神得太明显了。一瞬间向日岳人变成了被戳破的气球瘪了下去,刚刚充斥着脑子的纷杂思绪散去,隔着网的搭档的眼又清晰地浮现。

果然还是应该把礼物拆掉啊,向日握紧拍的时候有风在他耳畔吹过,或许就是冬季午夜敲窗的罪魁祸首吧,他想。

小时候猜灯谜每次都猜不到谜底,现在猜测的本领依然不长进。 拆开包装之前向日根本没想到会是香水。他对这种东西向来没有研究,对着房间喷了一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感觉好像日吉若身上的味道。也许是他常用的香水吧,向日也没有想太多。

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感觉被子里好像都是香水的味道。他后知后觉被一股皮革的味道包围,闭上眼感觉自己被困在正在播放烂剧的室外影厅,手边还有忽明忽暗看不清颜色的香槟,混杂着焚香,飘飘散散缠绕上向日岳人的脖颈。忽然的敲击声打断了他的幻梦,向日茫然地撇下被子,下床走到没关上的窗户旁,就见窗外月暂晦星常明,外面朦胧的身影带着冬季的水汽,朝他招招手。

是日吉若。


当晚向日岳人坠入了一个梦境。梦里他躺在上坡,是清澈的心情混合着青草的气息,有风带着树木的味道吻他的耳畔。他眺望一望无际的湖面,来不及去思考什么便有月光降临身侧。 

再次睁开眼时,日吉若躺在他身边。天晴了,他没动,日吉翻过身来亲吻他的眼尾。他愣愣地盯着眼前人,感受眼尾的余温缓缓散去,终于意识到不管是月是水,这人昨夜分明在他的梦里留下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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