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arry]雨天

小斯大哈(其实就是我感觉把握不好教授的成熟感了,先架空一下复复健

一定ooc

战损哈设定 请听孙燕姿的《雨天》

你能体谅

我有雨天

偶尔胆怯

你都了解




哈利放松自己的身体,顺着力道向后靠。身后的怀抱温暖,带着来自外界的水汽,却不显得潮湿。壁炉在一片安静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没人去打破这样的宁静。

哈利闭着眼。

他最近总是这种状态。闭着眼,放松身体,任凭自己飘浮在无序的感觉之上。这个环境给他的安全感很深,几乎大半都来自于身后那人。实际上,他并不知道这里具体是哪里,不知道时间是什么时候,甚至不知道屋外是什么样的光景。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他便不再主动去了解这些。

不过,还是有一点提示的,从斯内普的怀抱里。今天外面应当是下了雨——最有可能是下过了,而斯内普在那段时间待在室外。最近天气回温,他身体又不差,斯内普能够给予他的热量不算强烈。只是那份水汽短暂地隔绝了壁炉烘烤的干燥,让他们不至于喘不上气。正如斯内普对于他现状的作用。



眼前是一片黑暗。

他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床罩的遮光性很好,外面应当是傍晚,从被风吹动的缝隙中隐约可见一丝丝光亮。哈利知道自己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却没有很高兴,只是伸手摸索着床头的眼镜。

一只手钳住了哈利的手腕。力道不很大,轻易就能挣脱,但青年人感受到这份力道后便不动了,只温顺地保持着舒展上半身的姿势。清瘦的上身从略宽的睡衣领口探出一点,略长的发尾垂到锁骨,身形配合着他的姿态,像极了一种无声的邀请。他抬起眼帘朝床帘之外的男人看了一眼,很清淡的一眼,蕴含的意味却和面上的年龄十分不相称。

守在床边的男人叹了口气,像是屈服于这样的暗示,泄了气似的,握住哈利手腕的那只手没动——明明是他主动握着,这会儿却陷入被动,没能松开——另一只手伸出去触碰哈利的眼睛,问:“感觉怎么样?”

“你难得这样平静地同我说话。” 哈利轻笑一声,显得很疲惫,但这样的神情在他现在这幅面容上变成了一种餍/足,带着纵/yu过度后不自觉显出的xing/感。斯内普被他这幅神情蛊了一下,随即就被他接下来的话语轻易点燃了怒火,“看来客观来讲是不太好了?”

“我早就说过我不会再给你任何建议了。”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或许在你那里称其为意见。这不重要,但我说过了。”

哈利学着他的样子也叹了口气,被斯内普又瞪了一眼才轻笑着抽回手。他动作得很轻/佻,指尖不可避免地划过斯内普的掌心,趁着斯内普注意力移到这份痒意时前倾身子靠近他,用另一只一直放在被窝里暖着的手抚上他的脸。

“别这样苦大仇深的神情。你知道我总会好的。”

斯内普嘟囔了一句什么,哈利没有听清,但大概可以猜到是嘲讽他以为为什么自己“总会好”。但正巧哈利的手向下,施加了些力道触碰斯内普的后颈,两人一同顺势向后倒在床/上,便暂时不去计较那些任性又无理的话。



哈利站在镜子前端详着自己,觉得好像少年时期的个子会更高些。原本这里一面镜子也没有——当然是斯内普把它们全部藏起来了——他们分手以后,也许是出于无所谓的心态,这里的主人又把镜子全部摆回来了。于是哈利正站着打量自己。应当是不到二十岁,他记不清了。那时候好像体能更好些,哈利由此推断这时候的身材会更加健壮。但他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注定了他不会往健美的方向去走,连记忆里的巅峰时期也就是薄薄一层肌肉。没什么不满意的,硬要说的话,这具身体还很稚嫩,搭上他现在不经意流露出的神态,有种特意被教出来的乖。不知道斯内普怎么想,但哈利心里以为这挺有趣。


他与斯内普第一次见面时已经三十岁了。那时候哈利有一些过往,都是坦荡但不值一提的经历。他的热情大多奉献于感观,又容易被张扬的内容所打动,常常谈一些灿烂却转瞬即逝的恋爱。一见钟情在哈利这里很容易,见斯内普时的感受却是第一次体验。那时的哈利尚且不能充分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他才渐渐意识到那种感觉可以称之为安全感。

但这很荒谬。一个第一次见的陌生人,一个完全不知道底细,也不是哈利往常喜欢的类型的陌生人,带给他以一种强烈的想要长久地与之相处的直觉。这样的直觉曾在过去无数次救过他的性命,现在在他难得的休假里,在这个喧嚣的酒吧里,再一次击中了哈利。

他倚靠在吧台前,没用多少时间就决定让酒保向坐在角落里抽烟的那位客人送去一杯酒。


第二次见面,两个人便直接约着去旅行了。


真没什么但 屏了不知道多少次 去我微博:赊路赴野


第二天斯内普带他去了一处森林。不知道他是怎样找到这样的地方,但哈利很满意。他还没有询问过斯内普的职业,以为他是个有经验的旅行家,又觉得昨夜他点烟时那种感觉佐证了自己的判断,一路上都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身前的人。斯内普任由他打量,带着他弯弯绕绕地走向此行的目的地。

有点像浪漫电影里表白时会用到的花田,但颜色没那么大胆,规模也不太大,倒是与静谧深林之处很好地融为一体。是蓝绿色的药草地,在微暗的光景里散着浅淡的亮,哈利见到的那一刻甚至想到了以后的养老生活。他转头去寻斯内普的眼睛,却见那人已经席地而坐,仰起脸注视着他。

“摘一株?” 见哈利愣在原地,斯内普随口提议道,“虽然它没什么毒性,不过…”

哈利的手已经先一步触到了草叶上,正手指用力将其折断,才听见斯内普凝固般的声音响起,“…直接触碰它的汁液会让你的手肿起来的。”

哈利不满地把自己已经肿起来的手指冲他晃,“你要是早一秒说,都可以避免这样的状况。”

“我很惊讶,波特先生。毕竟这是课本上的知识——你难道完全不知情吗?”

“拜托,”哈利好笑地甩甩手,“我都远离课本多少年了,会不记得也是很正常的……吧?”直到这句话的末尾他才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了,猛地转头盯着斯内普瞧。斯内普也有些惊讶,但没说话,等着哈利发问。良久,哈利吞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头疼似的闭了闭眼。

“很抱歉现在才问,但是…你今年几岁了?”

“…二十。我也没有想到,毕竟你看起来…相当年轻。”斯内普跟着叹了口气,实际上并不太有所谓,只是哈利看起来非常在意。他不安地在刚刚还觉得很安逸的药田前踱步,不顾自己手指还是肿的,下意识掰着自己的指尖。

时间没有过去多久,这个场景是有些尴尬,不过既然已经经历了,断没有反悔的道理。哈利停下脚步,蹲下来,看着斯内普的眼睛,问道,“你不会觉得介意吗?我是指,我大了你十几岁这件事。”

斯内普保持着仰头的姿态。他的面容很成熟——这也是哈利一直以为斯内普起码是他同龄人的原因——在这样的场景下依然显得从容而游刃有余。他直视着哈利,眼睛没有丝毫逃避,声音却放得很轻。

“你感到愉快吗?”

“当然,”哈利抿唇,不自然地抓了抓头发,“我不可否认。所以我只是问你是否介意。”

“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斯内普抬手,轻轻触碰哈利的眼尾。他今天没戴眼镜,绿色的瞳孔被细长的眼尾半遮着,很有温顺的少年气,看上去并不像他实际的年龄。事实上,从看到他的第一眼,斯内普就大致推定了今天的判断:他现在,将来,能够想到的不能想到的任何一个瞬间,都不会为已经与哈利发生过的任何事而感到后悔。


第三天,他们与对方告别。



“我们好像总是在告别。”

哈利沉默地微笑,双手抱臂注视着斯内普收拾行李,“别的情侣有像我们这样吗?”

“很遗憾地提醒你,波特先生,我们并不是情侣。”

斯内普头也不回地答道。行李已经收拾得七七八八,大多都是哈利的日用品,零星几件春季的薄外套,外加一些还来不及处理的工作信件。等这些东西全部被收整进箱子,斯内普才从蹲着的姿势转变为席地而坐,依然是那副平淡的语气,“你自己的行李,好歹过来看一眼。”

“没关系,我带过来的东西不多。实在有漏——虽然我相信你不会——你再带过来,好嘛?总要给我个由头在辛苦工作的时候见你一面。”

山不就来他就去就山,哈利向前走几步,附身到斯内普耳边,轻轻啄吻斯内普的耳尖。斯内普偏头躲过这样亲昵的动作,语气掺杂着不满,“节制一点,明天前就要回去了。”

哈利满不在乎地抬了下嘴角,像是个下意识的笑。他还穿着睡衣,随意披了件斯内普的外套,此刻随着重力下垂,拉链部分碰在斯内普的肩上,带来一丝凉意,斯内普终于忍不住抬眼望向他。

“好像第一次见面时的愿望,到现在也没有实现呢,西弗勒斯。”哈利轻轻浅浅地叹了口气,就像刚刚那句话只是随口一提。

“不要得寸进尺。” 斯内普站起身不再看他,朝卧室门口走去。然而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哈利才终于真正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要我说,你真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罗恩面上是不假掩饰的关切,哈利甚至从他的瞳仁中看到自己疲惫的倒影。人果然是有了港湾就容易松懈的动物,以前哈利从未觉得维持精力是那么困难的事情。但现在,他似乎已经学会享受疲惫。

“其实还好。事实上我才刚结束了一场休假,不是吗?”

“真不知道你休假都是在做什么。要不是完全联系不到你,我和赫敏非得每天一个电话确认你还活着。”

“没那么严重,罗恩。” 哈利失笑,一瞬间想象到了自己被忍无可忍的斯内普掐死的场景,“起码现在没事,未来…我很难说,但十年以内我应该都还乐在其中吧。”

“上次找的心理医生……” 罗恩看起来还想说什么,哈利用眼神制止了他。两个人在接下来的路线中突兀又默契地保持沉默,直到哈利走到他的办公室。

金斯莱在里面等他。没记错的话,上一次见面还是那件事发生以后,金斯莱不得不去医院探望他。哈利秉持着礼貌,关上门,很客套的一个微笑,在等着金斯莱说明来意。

“嗨哈利,这个假期过得怎么样?”金斯莱好似没看见他夸张的微笑一样,态度正常地同他寒暄。哈利点点头,上前两步,停在一个彼此都舒适的位置,“非常好。如果以后常常能够享受这样长的假期,我想我的工作效率会更高。”

“噢,”金斯莱的笑容变得真切了起来,“那看来这会是一个好消息。你知道的,上次你受伤太重,我们都十分担心。看最近你的状态好像不那么好,怕你没有完全恢复,我特意找了负责你的医生了解了一下情况——也许我需要减轻你的负担,是吗哈利?”

退休。哈利的脑子里闪过这个词。他看着金斯莱的脸,惊奇地发现上面长了些皱纹。或许本来就有,但不明显,现在愈发多了起来。他又轻易感受到面前人语气中的试探,随即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任何不满。他已经多少岁了?三十几?四十?前线始终有新人顶替上来,或许再早几年他会因为被年他会因为被替换而感到愤怒,但现在他十分平淡地接受了这件事。他耸耸肩,非常轻松的姿态,说,“我真诚地感谢你,金斯莱。最近累得我喘不过气——我想你已经详细地安排好了我的后续工作?”

“当然,当然。”似乎是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金斯莱很明显地松了口气,语气也轻快了起来,“尽管在这儿吧,哈利。我现在要去开个会,文件会传给你的。不用担心,这间办公室永远属于你。那么,再见,孩子。”

门在哈利眼前被飞快地关上。他感受到了被搅动的空气,感受到长期侵扰他的郁气被他从肺里慢慢呼了出去,感受到门外纷乱的脚步声,大脑几近本能地反应出了那个结论:也许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就早已在接受这个结果。

他想到要把这件尚且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告诉罗恩,猛地向前一个迈步,忽然感觉两眼一黑,随即失去了意识。



“旧伤复发?应该说他本来就没好。已经安排他休假了是吧,那最好。家属在哪里?在这上面签个字,晚上再来复查。”


“嘿兄弟,”是罗恩的声音,很清晰地在他耳边,哈利立刻意识到他又看不见了,“医生说你差不多醒了……斯内普不在,我偷偷跟你说两句——你要醒着最好,没醒就当我没说——那次行动泄露情报的事儿……”

“罗恩。” 哈利微笑起来,准确来说只是一个扯动嘴角的动作,但罗恩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哈利甚至能够想象到自己这位好兄弟的表情,于是继续保持着有几分真切的微笑,用他能发出的最坚定的音量说,“不必再提。”

不必再提。伦敦偶尔有雨天,哈利也偶尔会在雨天想,难得有人能体谅他的雨天,那么一切都值得不必再提。

强撑的精神不能维持太久 很快他便再次陷入了昏睡。在少有的对外界的感知之中,他好似听到了斯内普的叹息。


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自那件事以后变得怪异。哈利虽然平日里总是神经大条,实则是个很细腻的人。他自认比斯内普大上一些,深感有带坏年轻人的嫌疑,表面上看他总是被斯内普照顾,实际上他也放任着斯内普所有的情绪。

不知道占有欲是不是年轻人的特性。哈利最近愈发频繁地想到这样的问题。虽然因为工作的关系 他没能很大面积地接触自然与社会,但也不认为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人会比他要接触得多。因着第一次见面的悸动,哈利休假时总和斯内普待在一起。问题逐渐被发掘开来:每当这种时候,他所见的任何人和事,任何地点任何场景,都是全然陌生的。

这非常奇怪。

哈利的工作为他培养出了极其优秀的敏感神经,可一旦考虑到有要将此用于爱人的可能,就忍不住让人想要逃避。于是哈利委婉地把这把这种情况向赫敏求助,聪明的女人很快为他提供了方案。

“真的有到那种程度吗?其实我不太为此感到困扰,我只是有一点点担心。”哈利翻着赫敏为他找来的心理咨询师的名片,犹豫着要不要把它们扔开。赫敏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让他放松下来,“我能够理解你的顾虑。把你藏起来这件事——我自己以为哈——对你来说利大于弊。不过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了,那就去实践试试。看心理医生不是很大的事情啦,放轻松。”

“最好斯内普也这么想。”哈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还是等有空再看吧。老天,我最害怕的居然是被他发现!”

这其实只是一句玩笑,起码在哈利说出来的那一刻它还完全是一句自我打趣的话,但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哈利没想到他会如此平静地崩溃。在他还没有告诉斯内普心理医生的事情以前,那封他向医生咨询有关于斯内普对他控制欲的信件被提前发现了。


两个人没有争吵。正如大家所见,两个实际心智都十分成熟的人很难歇斯底里地爆发一次争吵,但在哈利与斯内普彻底断联的十多天里,他无数次地想过,如果他们能够拥有一次争吵就好了。这个人突兀地出现在哈利的世界,在哈利本不值一提的三十岁强硬地介入他的生活,最后居然可以就这样失去踪迹。正如他和斯内普待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朋友从来不能找到他一样,哈利现在也完全找不到斯内普。他莫名有种荒诞的想法,即斯内普对他的意义远比他所想像的要重,可离开得也足够轻易。哈利久违地被迫尽情投入工作之中,却没料到自己的状态实际已经糟糕透顶。那道激光——那道也许让哈利在未来一辈子的岁月中都要不得不忍受间接性失明的激光——在他们小队的一个死角朝哈利攻击过来。整个行动随着这个“意外”陷入了无可挽回的失败的境地,而内部人员几乎都心照不宣地认定这是一次情报泄露事故。

可行动的负责人哈利波特,为此住进了重症病房。



“你瘦了。”

一片黑暗中,左前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哈利朝那个方向偏过头,没费力去探寻斯内普在干什么,只轻轻笑道,“我还以为你现在不会来呢。”

“总要来的,不是吗?”

他扶着哈利坐起来,往他手上塞了杯热水,又拿软垫垫好他的后腰。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哈利此刻是失明的状态般动作自如,径直就在床边坐下。哈利试探着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的袍角,轻声问,

“这次带我走吗?”

斯内普一时没说话。病房里陷入了一片寂静,将时间崩得像几近断裂的琴弦,而作为中心的哈利却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脏不要急剧缩紧。他的视野是一片漆黑,也许外面天色也暗,照不到哈利的视网膜上,使斯内普的轮廓都变得不清晰,好像隐没在这一片黑暗里,哈利一时陷入了惶恐的境地,一如斯内普离开的那十多天,直到斯内普的声音穿破黑暗再次降临他的耳畔。

他说,

“永远都会。”

哈利感受到自己的感观一下子变得清明。他渐渐放松了自己攥紧斯内普袍角的手,又渐渐听到,窗外好像下起了雨。

而斯内普坐在他的床边陪着他,就像他从未离开,又像他们是观看同一场悲剧的观众,只默默地坐着,听着大雨落下。哈利不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会停,但反正斯内普总能体谅,所以哈利再也不愿去在意。



斯内普在哈利身后,注视着他在久违的社交场自如地攀谈。他瘦了许多,背上的肩胛骨像蝴蝶的翅膀,浅浅淡淡地印在T恤上,又在行动间若隐若现。斯内普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注视着哈利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今天外面下了雨,空气变得湿润起来,将升高的温度拉得绵长。斯内普提前两分钟站在哈利下班的门口,撑着把伞,不急不慢地等待着。再过两分钟,哈利就会从上午消失的拐角出现,略有急切的脚步会将他送回斯内普身边。斯内普会为他准备雨伞,带着他回家,给他一个温润的拥抱,而哈利只会选择接受。

他会永远心安理得地,并且甘之如饴地,独享这一切,在他的每一个雨天。




这也能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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